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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韦尔奇、伊梅尔特……谁让GE走到今天的地步?

2017-11-22

  从工业领域的美国偶像,到危机四伏的麻烦生产者者——GE在2017年经历了剧烈的起伏。这家有着125年历史的天之骄子,到底怎么了?

  125岁的GE大概正处在最危险的时候。

  11月13日,GE宣布将削减一半股息,从0.24美元减少至0.12美元。同时,GE宣布将对除医疗、航空和能源之外的业务进行重组。

  一石激起千层浪也不过如此。周一通用电气低开,盘初跌幅扩大,盘中创逾两年新低至19.62美元,截至北京时间14日3点47分左右,跌幅超过8%,最终收跌7.17%。

  在此前的10月20日,GE公布了本年度第三季度的财务报告。其表现之糟糕,为近三年来之最。更糟糕的是,GE下调了2017年全年盈利的预期。三季度财报公布后,GE股价低开6%,甚至一度跌幅达到9%,为2013年1月以来的最低值。

  这不是GE今年第一次登上媒体的头条了。从裁员到高管换血,再到成本削减,伊梅尔特提前离职等等,GE在工业领域天之骄子的光环似乎在一夜之间褪色不少。

  GE到底怎么了?从表面上看,GE一系列问题的爆发,始于伊梅尔特的离任计划。但实际上,背后应该深究的是,这艘工业巨轮的掉头之路上,投资人的力量应该如何正确发挥。

  财报的背后

  从刚刚披露的财报上看,GE的问题出在三个方面:发电、油气和数字化业务。而从资产量上来看,这三者正好是GE最重要的核心业务板块。

  看起来最差的是电力,利润同比下跌了51%,仅为6.11亿美元。不过在笔者看来,虽然电力业务表面上看起来最差,但完全可以说是在预料之内的。

  为了更直观的解释这一观点,让我们看一下西门子在8月份公布的财报信息。在西门子第三季度财报中,电力和天然气业务表现最差,订单额大幅减少41%至26.74亿欧元,营收减少12%至38.2亿欧元,利润减少23%至3.7亿欧元。

  如果说一家企业的电力业务出现问题,是企业自身的问题,那两家龙头企业同时出现问题的可能性无疑就小了很多。

  在目前世界范围内,新增发电装机最多的国家就是中国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是除了中国之外,全球新增装机最有潜力的地区。但是一带一路战略目前尚不能完全承接中国电力企业的产能转移,自然也无法拉动GE、西门子这样的跨国电力设备提供商业绩的增长。可以说,中国国内国外电力投资的不振,直接影响了GE在电力业务上的业绩。

  油气业务的低迷也非战之罪。一方面,GE刚刚收购了贝克休斯,对于业绩提振即便有帮助,也不会这么快体现。另一方面,根据贝克休斯的统计,美国国内钻井数已经连续一个月下降。石油市场随便没有继续恶化,但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真正令人担忧的,是数字化业务。数字化业务的问题并不在于这个季度利润同比下降了36%,而是能否在短时间内实现突破。

  不仅仅是GE,西门子、ABB这些传统工业制造业巨头都在最近几年纷纷大举进军工业数字化业务,大家的方向是一致的——从制造业转向数字化服务与解决方案供应商。

  目标虽然一直,但路径却大相径庭。GE在数字化业务上的创举,就是开发了Predix平台。作为一个完全开放的系统,Predix被称为工业领域的Android。不仅完全开全,不限于GE自有的机器与应用,也面向所有企业和软件开发者。

  西门子则更专注于为不同行业提供定制化的系统解决方案。通俗的理解,GE更多的在基于IT技术打造广度更大的通用系统平台。而西门子倾向于针对每一个专业领域进行深度挖掘其数字化应用的可能性。

  需要说明的是,笔者在这里无意比较两家公司数字化战略或产品的优劣。事实上,由于双方路径选择的差别,也并不存在好坏的绝对可比性。但就目前为止,西门子的业绩似乎更好。根据第三季度财报,西门子数字化企业业务继续保持强劲增长。订单额上涨18%至30.3亿欧元,利润上涨23%至4.85亿欧元,仅次于医疗业务的5.8亿欧元。

  在残酷的竞争面前,Flannery已经下调了“GE数字”在2020年能够达到的收入预期,从150亿美元下调至120亿美元。

  壮志未酬身先死

  那这是否意味着GE的数字化战略需要调整甚至放弃呢?

  至少在我看来,这个答案是否定的。工业4.0、物联网、工业互联网、第四次工业革命……不管这次正对工业的变革叫什么名字,颠覆和创新、数字化和互联网化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西门子的战略在当下更行之有效,更稳健或者说更保守。颠覆和创新就意味着必须重塑企业生产、销售、运营等各个方面的运作和模式,将数字化技术和企业自身最核心的优势结合,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商业模式。

  作为典型美国风格的企业,GE的数字化战略无疑更具前瞻性和开创性。但正如前文所述,企业对GE的策略并不买账,至少可以说是接受程度没有想象中的高。

  到这里就很明显了:GE的数字化业务目前,乃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是一项“烧钱”的业务。虽然谈不上亏损经营,但像现在这样业绩过山车般的波动肯定是无法避免。

  在这种情况下,政策的一致性就显得尤为重要。6月,伊梅尔特宣布年底退休已经为此蒙上了一层阴影。更令人意外的是,10月,伊梅尔特辞去GE董事长职务,立即生效。这比原计划要提前了三个月。

  把伊梅尔特定义为GE的数字化之父一点也不为过。在韦尔奇“阴影”之下就任CEO的伊梅尔特上任之初就遭遇911恐怖袭击,紧接着2008年又遭遇金融危机,伊梅尔特执掌GE的道路可谓一波三折。

  2015年是伊梅尔特对GE彻底改造的一年。2015年4月10日,GE抛出了令整个市场震动的消息:公司将缩减金融业务,重新以工业作为主业。8月5日,GE发布全球第一款专属于工业领域的云服务平台Predix。这一年也被定义为GE数字化元年。

  彼时,尽管伊梅尔特已经接管GE超过15年,但GE的整体业务依然是延续韦尔奇时代。也就是从2015年开始,伊梅尔特才开始在GE打上自己的烙印。

  然而这才仅仅过去两年,伊梅尔特就“黯然下课”。

  表面上看,伊梅尔特的离职一点也不冤。自2001年伊梅尔特接班韦尔奇之后,GE的股价下跌了30%,而同期的道琼斯工业指数却上涨了121%。GE也因此成为道琼斯工业指数中最差的个股。

  尽管和韦尔奇类似,也是长期在位的CEO,但伊梅尔特的离去没能获得当年韦尔奇的掌声和鲜花。唯一值得伊梅尔特欣慰的是,接班人JohnFlannery在公司业务思路上与自己保持着高度一致。

  但事实果真如此么?

  韦尔奇用20年的时间把GE推到了一个高峰,但也留下了巨大的隐患。庞大的金融业务给GE带来了巨大的投资回报,但这也是2008年GE遭受重创的根本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说,伊梅尔特任期之内的成绩在表面上看无法与韦尔奇相提并论,但客观上是为韦尔奇做了善后工作。要知道,GE的金融部门曾空前庞大,堪比华尔街投行。但由于缺乏存款基础,GE金融主要依靠短期融资获得资金。另外,对于一家工业企业来说,金融部门的庞大已经达到了“鸠占鹊巢”的程度,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伊梅尔特借着2008年金融危机,开始对金融部门挥下砍刀。与此同时,塑料、家电等非主要业务(同时也是投资回报率正在降低的业务)不断被伊梅尔特抛售,换来的是可再生能源、电力等核心业务的强化并购。

  GE也因此平稳度过了2008年金融危机带来的巨大冲击,并且再度成为华尔街追捧的对象。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股神”巴菲特在2008年对GE投资30亿美元,净赚10亿。之后尽管巴菲特对GE股票的持有数量仅为0.19%,但也持续了十年之久。

  这样看来,伊梅尔特不仅将过度金融化带来的负面影响降到了最低,而且还让GE强化了自身在工业领域的竞争优势,可以说是GE的“关键先生”。

  但是伊梅尔特还是“被离职”了。

  从新CEO的未来要继续执行200亿美元业务剥离等表态来看,GE的这一波换帅更多是给投资者看的行为。伊梅尔特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背锅侠”。

  “野蛮人”在敲门

  以上只是伊梅尔特离开原因的一部分。除了不得不背负上“业绩不佳”的黑锅,来自投资人的强势,是使伊梅尔特走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TrianFundManagement创始人NelsonPeltz是美国著名的“激进投资人”,在中国这类人通常被媒体叫做“野蛮人”。

  10月2日,伊梅尔特离任董事会被提前三个月执行。7天之后,来自TrianFundManagement的首席投资官EdGarden便进入董事会,前任CFO也“提前退休”。JohnFlannery还提议削减董事会的人数。这些消息的陆续出现,很难让人不将其联系在一起想象。

  投资人话语权的增加,让GE不得不更多考虑投资人的想法。那么,华尔街关心的是什么呢?

  今年一季度,GE现金流为负16亿元。尽管截止三季度,GE的现金流已经为正数,但是前9个月只累积了19亿美元。就算现金流在四季度加倍增长,恐怕也很难达到年初设定的120亿美元目标。

  摩根大通给GE的评级已经是“减持”,其他投行也大多是中性的评级。从华尔街的角度来看,电力、油气、交通这些领域,新兴市场带来的增长已经见顶,但GE还存在一定的库存过剩的问题。全新的数字化业务正如前文所述,无法短期打开市场又要持续投入,这简直是华尔街无法忍受的。

  毫不夸张的说,尽管没有大面积亏损,但JohnFlannery面对的依然可以说是一个即将触底的GE。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增加现金流和提高盈利,GE很可能将失去华尔街的信任。

  上任以来,JohnFlannery执行了严格的成本控制。不过在可能的业务重组和战略规划上,这都不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JohnFlannery曾表示自己不会降低股息,但他之后又亲自改口称“对于股息的看法正在改变”。

  在GE125年历史中,只有1938年和2009年削减过股息。今年股息相当于96美分,股息率4.2%,是金融危机以外30年内最高值,也是今年道琼斯指数30只蓝筹股第二高。

  现在来看,现实压力最终压垮了新任CEO。

  第二个考验是业务的剥离和分拆。根据投资人的意愿,分拆业务部门并不罕见。2016年ABB就面临着持股股东希望将电网业务分拆的巨大压力。

  对GE来说,投资人的压力是一方面,部分业务效益不佳也是棘手的问题。JohnFlannery希望在2018年继续剥离资产,保留核心高利润业务。以此为标准,医疗和航空业务毫无压力。但电力和交通就前途未卜了。

  至于油气,GE没有选择全资收购贝克休斯,而是将资产剥离并入贝克休斯。GE也有着多种选择,如果油价长期低迷,可以选择出售贝克休斯。如果油价反弹,油气业务则继续保留。

  最后就是GE的数字化业务了。尽管JohnFlannery被视为伊梅尔特的战略的延续着,但是数字化业务的未来依然捉摸不定。JohnFlannery和伊梅尔特一样曾服务于GE医疗,但他其实最早出身于GE的金融业务。

  125岁的GE一直是电气化时代的标杆型企业。125年后,在数字化狂潮面前,GE似乎迷失了自我。无论如何,GE的伊梅尔特时代彻底结束了,新的掌舵人会是工业派么?还是成为华尔街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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